在此之前,物質系法術有一個令人尷尬的問題:如果人們可以自由創造出物體的話,則取得資源會變得太容易。試想看看,一個不缺水不缺麵包的世界,一個處處金銀寶石的世界,多麼美好。
對於這個問題其實有一些解決方法,譬如說,對製造物體進行某些限制,像是越珍貴的物質越難製造。不過這終究是治標不治本,因為將限制設得太難,法術就失去意義。水在某些場合很珍貴,在某些場合很廉價,這又該如何界定其製造的難易度?更糟的是,水一但被創造出來就會進入水循環,然後就不會消失了,如果世界上有一定數量的人在造水,那海平面就會慢慢上升,於是在幾百個紀元後吞掉大陸。雖然說幾百紀元後一定有技術可以解決這個問題,但這種情況若真的發生了其實還蠻可笑的。
更何況資源的過份生產,實在有破壞世界正常運作的嫌疑。這可能造成一些心理上的轉變,如不節省的習慣,還有對於幣制也可能造成很大的影響。在遇到這些問題後,我開始思考:
一、被創造出來的物體,真的就是那種物體,而不是魔法構成物嗎? 二、被創造出來的物體有時效嗎?時效過了會消散嗎?
對於這兩個問題,在詢問過瑟曲的意見後,發現瑟曲的意見跟我的期待一致:被法術創造出的物體就是該種物體,而且該物體也不會消散。但是,這樣就會產生前面所述的問題,即太容易取得資源。
在幾經思考後,我想出了以下方法來解決此問題。根據古典神學的隱喻,馬爾提斯藉著不斷地吞食(消滅)與創造(誕生)來推動世界,因此同時也是時間之神,而在死亡之後與誕生之前,這些被吞食的事物會喪失形骸成為純能量存在於馬爾提斯之腹,即馬爾提斯之女阿爾東的領域。在事物誕生前,阿爾東會將能量分配,決定其將會被誕生為何者,最後在被創生時,伊斯提扭斯才會賦予其存在型式(或龍型)與物質表象。
而物質法術,其實並不是憑空創造出某種物質,而是從馬爾提斯之腹中召喚出尚未誕生的事物,並代替伊斯提扭斯給予外貌。而當一位法師這樣做時,將會在某處,有一個尚未誕生的事物成為死胎而無法誕生。原因是,在它誕生之前,已經有一位法師將它的運作能量給訂走了。
這個想法的好處是:
一、這個世界的資源總量還是由世界本身來掌控,而不是超出控制地增加 二、既然外殼是虛擬的,雖然在屬性上完全同於該類物質,但仍會殘留魔法的痕跡。因此,用此來造偽幣是不行的。
不過它還是有一些問題,因為這意味著法師只能創造出能被誕生出來的純粹事物,至於一些會經過加工轉變的東西,則不能被創造。舉個例子來說,麵包。麵包的誕生時間為何?難道在一個麵包被預先創造時,在某處就有一個麵包死胎了嗎?我們能想像一株麥子的創造及另一株麥子將因此不會出生,但一個麵包因此不會出生的概念則令人錯亂。還有,麵包的製作是關係到技術的,不同的麵包師做出來的麵包水準不同,那就算我們能想像一個麵包無法出生的情況好了,我們又怎麼決定這個麵包的水準呢?
這個問題的解決方式是,如果是創造須轉化的物質,那法術本身就包括了:一、召喚原料;二、加工(包括結合原料與縮短達成目標所需的時間)。因此,製作一個麵包會招喚出麵粉的材料,如麵包、水、酵母等,並在一瞬間將它們結合、加熱、完成。哇喔,我想法師們在設計這些法術時一定有請教專業人士,不過這也意謂著,只要是從主流教科書學來的麵包法術,做出來將都是同一個味道。那麼,有沒有可能做出不同味道呢?當然有可能,那就是參考原法術,而自己修改法術內容。不過,當然該法師必須對烹飪有一套才行。
然而還是有些問題存在。
一、我們很難想到水的死亡與誕生,難道世界上沒有造水術? 二、之前才提到理想的銀(見本篇)很難存在於世界,但依照以上原理,要造出理想的銀不是不難嗎?
對於以上兩個問題,我會在下一篇作出解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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